宴後筆記
這陣子跟朋友的熱門話題,除了幾近沒任何意義的特首選舉外,便是結婚。竟然。只因上星期出席了一位上莊的婚宴,哈,最重要的是,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囍帖付禮金出席的婚宴,感受自然多。宴會後大伙兒齊集快餐店,繼續胡謅著關於愛情和結婚的種種,然後我開始明瞭,為何男生都怕跟女友赴宴,這些場合總是會令人聯想再三,儘管你未有任何結婚的打算,又甚至連對象也未曾現身。離開時跟友人說,假如可多出席這些場合,每次均帶著一個社會學的眼光來審視四周,分析世情,例如是乳豬閃眼跟中國傳統社會觀念的相通,又或是從兒時點滴PPT看一對新人的家庭背景,等等,湊起來應該會是一篇頗為有趣的文章。友人的答案也簡潔:這不難,反正我們都開始踏入頻繁出席婚宴的年紀。聽畢倒是一怔。什麼,原來我們都已經進入了這個人生階段了嗎。原來真的,我們都步入了這年紀,這年紀有些人會開始努力儲錢,籌備結婚。或者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但無論如何自己也得承認,噢,有些人已經開始進入了這個階段,經歷這些事情,呼吸這種空氣了。
這話題延續至昨天。跟友人一邊鯨吞著三文魚、生蠔、長蟹腳,一邊嘀咕:在這座城市拍拖、結婚,似乎都悶蛋得很啊。所有人都幹著差不多的事,也以差不多的步伐,朝差不多的目標邁進。是香港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我心裡問。然後我們又可以很輕易地從不同的角度,去剖析結婚啊談戀愛啊這些事——是的是的,又犯了浮在半空抽離地檢視自身猜疑別人的毛病了。而其實,對於我來說,這一切一切,都好遠啊。胡思亂想,仍是不必。依舊是那句,想得太多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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