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27, 2008

野仔

剛好一星期。心情經已回復。但聽到開始的前奏還是忍不住一起唱。Band show。很震撼。結他的一個個音,一下下擊鼓的聲音,像要把天地搖動。心跳會忍不住加速,音波會撼動觀眾,讓我好幾次以為褲袋的電話在震動,原來是海市 蜃樓。有好一段時間我以為自己會心臟病發死去,太急遽的氣氛節奏,會讓我喘不過氣,就像開始至中段的快歌一樣。全部歌我都懂得唱,所以我能夠忘形地一邊唱 一邊搖,很少能夠這樣投入。你要知道,像我這樣愛好抽離的人,總是置身事外,因為想像到,或者從那虛擬的攝影機中想像到自己手舞足蹈的窘態,而刻意地扮作 若無其事,但這次我真的能夠全情投入,尤其是唱到相約在八王子。尤其當「當我要把這記憶留起」之前的幾個重音響起時。我舉起手,時間停頓,周圍的聲音彷彿 因我而轉動。我的一切太多是因著八王子而開展,故此我,沒法不投入。可惜爛聲不能狂呼大叫,否則可能會更高興。

野仔、朱薰、占、林一峰、 王貽興於同一場合出現,於我來說,就像把我這三年的成長時期來一個總結,或者回顧。他們都是我這殼成長時期重要的 Icon,我被他們的音樂文字聲音所影響,甚至被塑造。他們都跟最初變得不同。像王貽興,三年前他是躲藏在房間裡日寫夜寫的文學青年,現在,開騷前他被女 Fans纏住合照,只能以生硬而吃力的笑容相對。像朱薰,四年前她是一個沒甚麼知名度的 DJ,兩年前我訪問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帶點傻氣的女孩,現在她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開始散發,那屬於自己,而非他人,的魅力。不變是某個年期。

慶幸有機會置身在音樂會,縱使外面風雨交加,兼掛上黑色暴雨警告。我知道若然錯過的話必然會若有所失,甚至悔疚不已。感謝 y 跟我去。

Thursday, April 24, 2008

開始一個時代的終結

我快停止呼吸。那一層灰不停擴張膨脹,從鼻孔鑽進我的身體。我知悉了一些事情;我看見了一些照片;我聽見了你的勸告。然後,我躺在床上,直勾勾地凝視著天花板,把以為遺失卻最終尋回的八王子原聲音樂細碟放進唱盤,傳來最熟悉的音樂,緩緩地竄進耳窩。我輕輕闔上眼。時間頓時被止住,甚至開始逆行。流轉的光影不住晃動。我回到了三年前的時空,我幾乎嗅到當時的氣息,悶熱而泛著空氣,妁及可能性。一絲僅存的微風在外頭流動,但卻沒能掃走那股悶熱的氛圍。鋼琴鍵被敲打,一個個音符清脆地冒出來,撼動著心靈。我不過在思索有關可能性及其延伸之種種,我曾經以為前面有好些不同的路讓我選擇,而每條路又可以通往不同的終點,現在回首原來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又或者海市蜃樓。我伸手欲觸碰卻抓了個空,我因而感到空虛惘然。那實質存在的幻象在我伸手的一瞬變成透明的一點。我彷彿能夠再次跟那個最實實立體的她相遇,就一如最初,這一切都未被開展的時候。但在相遇的一剎她又再次離開,又或者,另一個模式形態出現。自此,她沒再束馬尾,於是那彎月就沒再擺動,她回復了最原始的長髮,就如同我記憶裡認知中某個時期某個狀態的她。她更換了眼鏡,我想,這個才是我最意想不到的轉變。她的鼻樑上架著的,再不是從前那副厚藍色的幼框眼鏡,而是一副深紅色的粗框眼鏡。從此,我和她之間最後存在的那條線,那個僅存的共通點便從此消失。粗框眼鏡下她的臉容與表情其實沒什麼大變,就一如記憶裡存在那樣,然而她的整體形象已經被扭曲,或者,以比較中立持平的語調,被修改。她終於有勇氣去解開那一直存在的枷鎖,破除那一直存在的咒語,走出那一直存在的陰霾,朝著她想得到的東西,她渴望到達的可能世界邁步前進。也許一向,也一直,只有我一個在,踟躕不前。也許從來也是。也許這就是一個時代的終結。也許,也許。

Friday, April 18, 2008

圖書館男

容讓我這樣稱呼你。曾經我以為你如我一樣,尤其當我屢次在圖書館碰見你,獨個兒坐在甯靜的角落溫習或者寫論文。我跟你同堂上課的次數不算多,然而每次你都會坐在講堂上高處近角落的位置,孤獨地居高臨下。儘管你總是刻意打扮,但總是沒人注意,甚至我要殘酷地說,沒有什麼人願意理會你的一舉一動,就如同我一樣。嘿,你知道嗎,在圖書館獨個兒讀書經已成為一種標誌,被刻上寂寞的印記。我以為你會因而像這個世上許多舊事物一樣,因遺忘而陷落而逐漸消隱,或以另一種模式出現。或許你真是這樣子。到這幾個月我除了上堂時仍然跟你盤踞著兩個不起眼的角落外,幾乎已沒有再看見你。你也許仍然沿著那道刻板死悶的軌跡,被逼在轉堂空檔時間匿藏在圖書館溫習,下課又頓時離校回家,回到你賴以維持安全感的家。你或許仍然在尋覓可以跟自己一同吃飯的朋友,又或者,可以把你從那死角帶到別人視線範圍之內的橋樑。你有沒有成功呢。或許有,或許沒有。可是我相信,你經已找到你在這大學生活中最珍視,甚至讓你在往後日子即使回朔這段大學生活也會因而感到無憾。因著她,你之前所失去,所沒有得到過的一切都變得值得。
你在中文圖書館的某書架前找書。她把頭架在你肩上。你滿足地笑了。我從來沒有看過你笑的樣子。
也許,你會因而感到慰然,因而繼續地在黑暗中觸碰屬於你的道路。反而我感到有點百感交集。究竟我是為你感到高興,還是為自己感到悲衷呢。

Tuesday, April 01, 2008

偷走聲音

聽說從前有這樣的一個人。擅長竊走聲音的一個人。或許用上竊取一類的詞語對他來說是有些不公,因為他沒錯是把別人嘴裡吐出的聲音擅自吸進耳窩,可是他絲毫沒有影響整個聲音的傳遞,整個世界依舊無情地轉動。我姑且把他稱為聲。

巴士車廂內擠得讓人轉身甚至完成換手握吊環的動作也沒不能,冰冷的氣從頂端兩旁的氣槽中冒出然後沈澱。聲左邊是個高個子,左手扶著那因粉藍色漆油脫落而露出原色的扶手,右邊牢牢地抱著厚重的書。那高個子目光沒有離開過他面前,坐在那排橫置座位的女生。瘦弱的女生被左右兩旁的人嚴嚴地夾著,衹能夠在僅存的一絲縫隙中喘息。他們上車時起初是男生走在前頭的,當他窺見那僅存的座位就大方地讓女生坐,現在看起來,男生反而更加自在舒坦,那是否有點尷尬。然後他就開始跟女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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