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07, 2007

記憶裡的那一張地圖

我走過那沒有設置交通燈的馬路,從前覺得沒有紅綠燈的馬路都危險,怕迅速移動的車輛突然閃出,害我好一段時間都不敢走過那灰色的河帶。從前馬路是寬闊的但現在已不甚了了,甚至跟其他馬路相互比對之下它反而顯得狹隘,若然擱在路旁的紅色的士和停泊的另一邊的車輛互不相讓的話已足夠把路嚴嚴的封鎖。所以從前不難在學校上課時不時傳來聒噪的響號聲,想是兩者爭吵的一種證明。馬路邊陲排列著幾棵白千層,當中有些的樹皮被扯落,露出慘白的驅幹。右面是門面裝潢瑰麗的酒樓,穿旗袍的知客呆站在玻璃自動門的裡面,注視著幾級樓梯下面的街道上流動的人群。門口那招牌藍底黃字的寫著金鳳凰,然後又換上金田,中間和之後也好像易過手,可是也許是因為無論內裡的裝潢色調、經理員工還是食物素質價格都沒太大的轉變甚至毫無差異,所以我才未能察覺。酒樓旁邊是店舖也是通道。這也許便是這便利店最為獨特之處。我拐進去,但甬道卻被堆擁在買報紙和呆站在翻閱雜誌的人群阻塞。其實即便是意欲通過的人包括我在內在經過雜誌叢時也不免,偷瞥兩眼雖則他們心裡或許也會萌現某種羞澀。因著這種因好奇而生的不便,這便利店作為通道的功能就逐漸褪去,它也就漸漸回復其作為店舖的單一功能,也不過它擁有兩個門口罷了。更多不欲爭列的人已經學懂多走幾步,從玩具店旁的入口鑽進去。我走進去,左面擺放著一疊疊的報紙,報紙之間坐著穿橙灰色的老店員,不住喃喃地說著「五元」、「六元」一類的對白。雙手機械式的收錢,然後遞上對摺好厚重的報紙,以及透明的背心膠袋。店員身後是白色的雜誌架,上層豎起放著的是運動攝影軍事色情一類略為偏門的雜誌,下層橫放著熱門的娛樂雜誌,而更多時候它們已紊亂的形態混成一團。也許是因為位置太低,俯視過於艱難的關係吧其實沒有太多人會駐足翻閱,頂多是去完街市的師奶以此作為消遣和與眾人閒聊時作話題的一種途徑。便利店縱然是店但更多時候它扮演著通道的角色,貫通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走進去,轉角是一間藥房。這藥房確是我最初接觸的稱為藥房的店舖,於是藥房從小給我的概念就是甚麼都有。店舖那窄狹的入口兩旁列著一枝枝豎立,色彩斑斕的洗潔精洗頭水。再旁邊疊起了各式各樣的面紙和廁紙。左邊則放著幾個玻璃容器,長年放著紅瓜子黑瓜子和南北杏。從門口望進去會望到內裡有幾個穿白色長袍的中醫師在問診。靠牆堅固的木櫃擺著一個個矮胖的玻璃瓶,盛著看起來顏色混沌的珍貴藥材。另外裡面還有為數極多的木製抽屜,也不知道是裝載甚麼東西了。而藥房裡最為奇異的卻不是一眾古靈精怪的藥材還是藥物,而是永遠站在入口處的那個女子。這個人打從記憶裡已開始存在,而且似乎毫無褪色。從外貌上來說她應該是菲律賓又或者印尼人,不過對於小時的我來說,其實只要膚色略為黝黑那就是菲傭了。這單單是從外表而論。當你趨近藥房時那女人會用純正的廣東話問你要什麼。然後便會從廁紙方塔或是洗潔精叢林之中迅即掏出顧客要買的那樣。這是多高強的本領啊少時的我在想。而現在,大概我只會齷齪地懷疑那女子
其實是非法勞工

(還未完成呢但這地圖繼續被篡改/我能完成這個描繪嗎連我自己也想問)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webpage tracking stats
PlayStation 2 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