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16, 2012

社會學與我

這年campaign,逗留時間不長,但感受良多。

我的下下下下下莊上次說,我們的Journal想做到「Practise Sociology」,而不是單單告訴別人「What is Sociology」。我聽見,有點感動,但心情依然,七上八落。

What is Sociology?

這個問題,我由Year 1上莊開始思考,一直沒有答案。Model answer我當然曉得,但懂得答案,不代表能夠回答問題。對於這個學會,我有承擔。特別是學術部分,我於心有愧。多年來,在Mock campaign,在campaign,我都不懂得怎樣教導Academic Secretaries。What is Sociology? 看似簡單,實質艱難。

直至這一年,我看到了曙光。這道光線,並非由新一屆莊員散發。相反地,他們將黑暗呈現,我因而瞥見光明。

從他們的mindset,我曉得了What is NOT Sociology——搞老香港懷舊counter,歌頌昔日美好;死命講個人,忽略群眾;嚮往家庭,因為和諧……他們的思考前設,與社會教他們學懂的事,完全無異。他們口中所言的,正與社會學家意圖推斷、反思、解拆的論述,完全相同。

如果坐在台下旁觀,分析台上十二人的想法從何以來,又如何被建構,會是非常好玩的社會學習作。

另一件事。翻開Year Plan,看到其中一個關於香港電影的活動,宗旨相當刺眼:用Mass culture theory解構現時的香港電影。我讀過課本,曉得這些理論經已過時,因為群眾會思考,文化從沒有高低。但這些知識,終究留在課本。然而,當我著台上會眾,提出一些高級/低俗的港產片時,我終於從他們口中的答案,發現實踐/反思社會學理論的可能。

「我認為周星馳的電影,比較高級。因為內裡有訊息,看後有思考。」「黃秋生的人肉叉燒包,很cult,很高級。」「低俗喜劇、肉蒲團、喜愛夜蒲,賣弄性意味,低俗非常。」

聽見這些答案,我雙眼發亮。我相信,假如Dr Ng聽見這些答案,同樣會笑。雙眼發亮,會心微笑,只因為,原來在這批生於93、94的年輕人心目中,周星馳已經變成了高級電影的代表。在90年代,周星馳曾經被視為「無厘頭」的代表,家長罵他教壞細路、社會責他敗壞風氣。二十年過去,同一齣電影,由低走高,不就證明,Mass Culture theory已經難以解釋現在的文化現象嗎?觀眾理解會改變;文化品味會流動,Audience早早已經有名有姓,有年齡差別,有時代背景,完全不單是mass了。文化理論,不能一成不變。

想到這裡,內心寬和。這,也許就是Academic secretaries應該要做的事情:由個人現象,反思社會,提出假設,反覆論證,推敲結論。社會學,應當如此。Practise Sociology,應當如此。

嗯嗯。不多談了,要寫稿。繼續嘗試在字裡行間Practise Sociology。努力實踐,努力練習。這一期,關於亞視,以及香港人。

有點疲累,有點得著。諮詢大會從來都是讓兩方得益的好時機。這樣的一次Campaign,我收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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