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19, 2007

咫尺之距.福禍之間

細雨綿綿是多浪漫的佈景,只不過若然這佈景板在寒冬搭建即另作別論。那個早晨亞果接過母親硬塞過來的灰色長傘和藍色校褸就如常出門,他走到街上才發覺微微雨絲從密雲間飄落到地面,夾滲著濕潤雨霏的寒風撲面而來,就連忙穿上款式古舊的校褸,張開灰色長傘,急步走到巴士站,卻不見巴士的影蹤。素常他趕到巴士站時大多數趕上學趕上班的人都已鑽進車裡,當然包括悠悠和她的兩個同要好同學在內。在此不得不提悠悠身邊那兩個同學,一個是經常被提及的那個身材比較豐滿且雙眉比較濃粗的同學,亞果放學經常瞥見她的身影卻找不到悠悠,算是一種諷刺;一個樣子比較標青,頸項經常圍著長蛇般的頸巾,但無論天氣如何的冰冷她依然只會穿毛衣而不穿外套,算是一種矛盾。還是繼續描述那個早晨吧,巴士遲遲未出現,而悠悠則跟那兩人躲在遠方的一角避雨。亞果隱約瞥到她的輪廓。在亞果心裡暗自擔憂若果巴士再不來便要遲到之際,巴士姍姍來遲竄入眾人的視線範圍。於是本已亂作一團的學生就逕自列隊上車,亞果因為距離巴士比較接近之故早早登上了車,他沒有如常義無反顧走到上層,平日他上車時下層通常塞滿人群,悠悠通常和兩個朋友坐在最後面,就是引擎聲轟轟作響的幾個座位。亞果沿著狹窄陌生的走廊走到最角落的位置,除下書包,坐下。之後事情簡直不可思議。說真,亞果並沒有故意去塑造可能性或是製造夢想,他深信一切都是命運的偶爾安排。悠悠的兩個同學先上車,一個坐在亞果的斜對面,就是反行車方向的位子;一個則坐在後排座位的正中間,就是正對著走廊的位子。而剩下來夾在三人之間的就正正是悠悠,也就是說悠悠就坐在亞果的右面。

二人的肩頭幾乎緊貼著。亞果感覺到她的體溫也幾乎感受到她的心情而事實上亞果當然心裡也是七上八落。那十數分鐘漫長得難以想像,亞果只能窘窘的凝視著左面的玻璃窗,以及正緩緩向後移的景物。而出奇的是,悠悠和她的同學竟然毫沒交談過,一句也沒有。巴士車廂的後方便是彌漫殘繞著一片靜肅。這反映了一個事實。亞果在悠悠眼裡肯定不僅是一個過路人,若然亞果是無關痛癢的話,悠悠跟友人大可照常地高談闊論。現在那場面反映亞果在女孩心目中佔去地位,要麼是正數,要麼是負數。機會近乎均等。

也許是浪漫的霏霏細雨的緣故吧,路上交通亂作一團,巴士不能動彈,增加他倆並肩的時間,增加亞果尷尬而故作輕鬆的時間,增加亞果胡思亂想的時間。最後巴士始終抵達她們學校附近的那個站,她們站了起來,跟住前面的魚貫下車。對了,那刻亞果清楚瞥到悠悠等待下車時給他予以一個匆忙的回眸。應該並非幻覺。而到最後亞果回到自己學校時上課鐘聲早已響過。他第一次遲到但他依舊只是在想,悠悠也遲到了嗎?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值的風紀報以一個愕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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