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8, 2013

女人(如黃翠如)的淚,話題小,力量大;男人(如碧咸)的淚,話題大,力量……其實時大時小。

我是男人,但我流過許多的淚,可惜話題零蛋之餘,力量同樣無幾。我承認,寫字的時候,最愛作大,看五月天,「眼泛淚光」;見六四燭光,「淚流滿面」;聽梁振英解話,「痛哭流涕」。上得山多終遇虎,作得大多比人小:「老老實實,你係咪真係睇到喊先?」面對朋友指責,面對這壞習慣,我其實啞口無言,無可反駁。

我的確會哭。哭得最多,反而不在醫院,而是在戲院。

自問荷包輕,少有在戲院看戲。但記憶中近年在漆黑的影院裡,無論是昂山素姬的丈夫離開人世、成績欠佳的印度人衝動跳樓,抑或是段小姐在月下翩翩起舞,我都摸到自己的臉上有點濕,有點燙。


近兩個月,情況依舊。看《東京家族》,臉容和藹的婆婆暈倒離世,淚珠就不停不停地落,像雨,反而並肩而坐我媽,平靜過後,還有餘暇,遞上紙巾。抹過臉,我曉得「家庭」,原是心中永遠的淚穴。

早幾天看《麥兜.噹噹伴我心》,「風吹雞蛋殼」的歌聲一響,瞥見校長孤清而戇直的身影,眼眶又是一陣暖。幼稚園變成豪宅,舊區換成新樓,香港變得美輪美奐……我知道自己另一個「淚穴」,與這小城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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