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7, 2007

這天

在那個做事慢條斯理的她一聲令下之前,空氣依然死悶,依然膠凝。然而當她的身子稍稍趨近咪高峰時那片肅穆已被劃破,隨之而來是嘆氣以及拉上拉鏈的聲音。後面冒出一把聲音,「完了。今晚可以病了。」意味深長,一切盡在一言中。我笨手笨腳地將所有東西硬塞進背袋,站直身子,伸個懶腰,轉個頭幾乎整個禮堂只剩下獨自一人。禮堂的幾扇窗子小得可憐,而且還蓋著墨綠色的簾子,簾子不足以掩藏從窗邊躡手躡腳爬進來的明媚陽光,一絲陽光打在淺色地板上,反射然後悄聲溜走。我向著門口走去,幾乎所有人都提著電話。走到寬敞操場,陽光迎面而來,旁人打趣道這代表著大伙兒的將來,果然有趣。陽光刺眼得近乎把已虛弱不堪的我打垮,前幾天從雲中墮下的水珠還零落地殘存在地面的縫隙間,新舖的地下顯得格外明亮。我瞥見好些劫後餘生的傷者在擁抱。走到街上,路旁花開。世界如常地轉動,誰也沒有因為誰而改變而在忙碌生活中停下腳步,大概只有我們這一群人在這天、這在整個生命中其實也僅是渺小不過的一天自顧自地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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